已经跑路忘了我吧

OOC黑历史永久封存

【姐清】自食者们

【姐清521(6/9)】

原人格背景下的fork是清 x cake姐姐

Fork&cake的科普

  • 世界上一小部分人是fork或者cake。Fork天生没有味觉,吃掉一个cake后会恢复味觉。cake的每一个部分对于fork来说很美味,会让fork控制不住地想吃掉cake。

有私设,有个人解(瞎)读(搞)

(我不会取标题)



1.

    最起初是如同虫蚁噬咬般的痛痒。在某个夜晚,我在半夜被左手小指末端神经传来的麻痒扰醒,无论怎样用手抓挠也毫无缓解。我疑心手被虫子咬了,便涂上了治疗虫咬的软膏,却仍然丝毫没有作用。我神经质地拆下被套,翻开床单,试图找出那不存在的爬过我身体的毒虫,却什么也没找到。但是手指上的感觉仍然一阵阵传来,微弱却恼人,我一夜无眠。后来我终于勉强睡去,梦里梦见一条条小虫在我的手上蠕动着,把我的手指蚕食到只余白骨。


    当我适应了微弱的疼痛后,某天手上的麻痒突然加剧,变成了宛如撕咬的楚痛。像是有某些有着尖细牙齿的生物把它一排排的牙刺入我的手指,钢针一样扎着我的皮肉。它的牙齿刺破我的皮肤,一丝丝剔下我的皮肉,咬烂碾碎我的骨骼,再从头来过,周而复始。这样的疼痛每天重复无数次,让我感觉我像是被恶鹰撕咬着肝脏的普罗米修斯,永远得不到解脱。


    终于有一天,我坐在教室中正走神,忽然感到手上传来了人类牙齿的触感,就像有人拿自己的犬齿撕咬我的皮肉,再用臼齿咀嚼碾压着。我扭头看向我的左侧,看见了她,我的姐姐。


    姐姐用手捉住我的手指,用自己的牙齿啃噬着。对上了我的目光,她半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转为吮%吸起我的手指来。我手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她用她柔软的舌头舔%舐过我的指尖,再把我的手指一直含%到她口腔深处,抵上她上颚的软%肉。她细细舔%过我小指的每一寸皮肤,随后开始噬咬起我的手指,牙齿咬得我骨节作响,传来阵阵钝痛。


    我是天生的捕食者,而她是天生的被捕食者。但此刻我和她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似乎逆转了过来。我对于她突然出现并不意外,倒不如说,我早就料到她会来到我身边。小指上的疼痛在我看来也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据说人截肢后仍能感受到被截掉的肢体上传来疼痛。我曾读的医学论文告诉我这是因为人的大脑不忍接受事实,宁愿认为这部分肢体仍然存在。那么我失去了我的姐姐后残缺的灵魂感到的这种疼痛也就不足为奇。


    现在她的到来意味着我们已经彻底融为了一体。如今这一部分残缺已经被填满。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


    但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2.

    “是清,吃掉我吧。”


    那天傍晚天空中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她坐在病床上对着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像她说出的只是“今天天气很好”这样一个陈述句一样淡然。医院已经宣告她时日无多,她便出了院,选择在家中而不是在病房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我被她话语里的信息惊到,扭头看向她。


    “反正我都要死了,与其死在病床上,还不如让你把我吃掉呢。”她低着头抠着指甲上一块快要脱落的红色指甲油,“这样我们就能融为一体了。难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我不想吗?主动思考这个问题是一种大不敬,但我的确已经被这不可告人的欲%望折磨得几乎要发疯。姐姐就像识破了我内心那些最肮脏的思想一样,直直地盯着我。我不由自主感到慌乱,但不知为何又有种激动与欣喜。我为自己这样可耻的心理感到厌恶。


    “我们可是姐弟啊!”


    窗外火红的夕阳投在病床上,她的苍白脸上终于染上一丝红色,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可是若要这么说,弟弟也本不该爱上姐姐。”


    她微笑着看向我。我知道姐姐一定是理解了我一直以来的所有忍耐和挣扎。她一直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看透我内心的一切活动。我向前伸出手去,有温暖的水滴滴在我的手上,我这才发现我在流泪。



3.

    在食堂我一如既往地一个人坐在角落。机械地用勺子一下下挖着咖喱饭往嘴里送去。学校的厨师在烹饪时一定是放了太多现成的咖喱块,味道浓烈得有些刺鼻。但我反而有些喜欢这样刺激的味道,也许是一种对于之前人生中缺憾的补偿吧。


    自幼以来,我每日咀嚼着尝不出味道的饭菜,呼吸着没有味道的空气,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乏味。只有每次去病房看望姐姐时我才能闻到一股迷人的味道。我假装撒娇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在这世上我唯一能闻到的香气。遗憾的是我长大了后再也不方便这么干了。直到后来,我终于真正意味上的尝到了姐姐的味道。那是我第一次尝到所谓的“甜味”。姐姐的津%液甜美得像是甘醇的美酒,我用舌尖卷着她蹭掉的口红一齐吃下。让我感到激动又有一丝恐惧的是,我的内心渴求着更多。想要品尝她,想要拥有她,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不,我不该这么想。她是我的姐姐……我爱她,我当然……!但是我内心浓郁的爱%意中就像清水滴进墨汁一样掺进了一丝食欲,浑浊而肮脏地翻涌着。


    姐姐就是我灰暗的世界中我唯一的光,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温暖,平淡无味的世界中唯一的珍馐。我的所有。我们互相依靠,除了彼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人。我知道自己越过了姐弟之间该有的界限,但那又如何呢?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待我,她就是我需要的一切。毕竟,她才是那个唯一重要的人。


    但是,如果我真的爱她,为什么我会想要吃掉她?我难道不该去爱她的美丽、她的沉静、她的温柔?为什么我无法停止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可憎的想象?为什么我总是想要伤害她、杀死她?


    我的内心就像分裂开来一样。我和我面对面坐着。一个我开口说,吃掉她吧,和她融为一体。另一个我说,这可是你的姐姐,你的爱人。这又有什么呢?不,你不该。反正她也要死了,不是吗?你怎能这么想?我怎能……!


    “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病床上的姐姐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所幸的是脸上的医用口罩遮住了我扭曲的神情和血红的嘴唇,姐姐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不,我没事,我听见自己说。我脑子里的声音仍然喋喋不休。


4.

    食人在各个文化中都是一种禁忌,但是在某些部落却流传了上千年,甚至直到今日仍然存在。他们不是因为饥饿而吃掉自己的同族,而是因为……爱。


    雅诺马米人会把过世亲人的骨灰做成汤喝掉,相信这样一来就会让亲人的灵魂寄存于自己的肝脏之中。科罗威部落中的人在死前会委托自己的爱人把自己吃掉,从而让自己与他们共存。亚马逊雨林里某个部落的人更是会在葬礼上吃掉自己的亲人表示尊敬,认为这样爱人的灵魂就能与他们同在,而不是孤独地在森林里徘徊。


    当时读书读到这里时我偷偷把这几页的书角折了起来,走路时、吃饭时、睡觉时都忍不住一直在思考。把死者化作自己的一部分,让生者带着他们一起活下去,就像是从尘土中汲取养分,开出新的花。爱一个人,就想要吃掉ta,想把ta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爱一个人,就要让ta把自己吃掉,让ta完完整整地占有自己。生者出于爱而吃掉所爱之人,而死者也是出于爱而委托生者吃掉自己。随后死者在生者身上得到复生,而生者也得以带着死者那一份生命一直活下去。多么美丽。多么令人向往。


    而姐姐快死了。姐姐的生命已经快要灯尽油枯。但是我还活着,我能够让她的生命得到延续。我也能借此表达我对她的爱,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爱%欲与食欲也许本就相通,即使不相通,现在在我心里也已经缠作一团,无法分开。或者也没有什么分开的必要。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要吃掉她,因为想吃掉她所以我爱她。拥抱她,亲吻她,贯%穿她,撕咬她,拆开她,吃掉她。我的姐姐。


    难道,她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5.

    如今姐姐出现在我面前。我本该感到欣喜,但不知为何内心出现的更多是一种恐惧。


    姐姐无时不刻跟着我。我感到小指上的疼痛传达到小臂、大臂、躯干、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撕咬着,时刻不停。我忍耐着全身的疼痛,拖着步子在学校里走着。姐姐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飘在楼道的走廊里,在厕所的镜子里面看着我。我看见她血红的嘴唇在笑,露出里面的尖牙。


    这是她的报复吗?毕竟我吃掉了她。可是,是她自己邀请我吃掉她的。她委托我吃掉她,委托我带着她的生命活下去。我只是做了她想让我做的。


    我试图对着她解释一切,但是她依旧跟着我,一直回到我们的家。我身上的疼痛不减,反而愈演愈烈。姐姐盯着我,对我喃喃低语着。脑子里的声音与疼痛占据了我的所有思绪。我感到头晕目眩。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姐姐,不要跟着我了。姐姐,放过我吧!


    她依然对我笑着。身上无数张无形的嘴正在啃噬着我的血肉。好疼。好疼。好疼。


    是,我不该吃掉我的姐姐。可是我只是按照你的心意做了你想做的啊!!只是因为我爱你啊!你是生气我做得不够好吗?!姐姐?


    她无声地看着我。


    姐姐……?


    血红的夕阳。眼泪。血。病床。


    我的耳边传来尖利的声音。



6.

    (我真的忘了吗?)


    咦?


    (还是我假装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


    (她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我。每次我与她共处时我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抵触。这也说得过去,毕竟我们明明有着相似的基因,我却能够健康地生活、上学;她却只能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一生。这不公平。更何况她知道我是天生的捕食者,而她是被捕食者。在我面前她是食物一样的存在。)


    不对!


    (可我不这么想。我爱她,即使她厌恶我,即使她是我的姐姐。我假装帮助她收拾床头柜,端走她喝水的玻璃杯。我在病房门外悄悄地把嘴唇贴在她的口红印上,尝到了她的味道。她从没有吻过我。)


    我们是爱着彼此的!


    (我每日每夜想着她,幻想着她。她看着我,脸上的厌恶不减,仿佛她看透了我的内心。她总是这样。)


    她最后的时光想要和我呆在一起。


    (我在出院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是她唯一的亲属。)


    那天夕阳很美。


    (血红的夕阳照在病床上。)


    “你怎么了?”她说。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不要这么盯着我,好恶心。”)


    “是清,吃掉我吧。”


    (“喂,你……”她声音颤抖着,“你这是什么眼神?”)


    “反正我都要死了,与其死在病床上,还不如让你把我吃掉呢。”


    (“反正你都要死了,与其死在病床上,还不如让我把你吃掉呢。”)


    “我们可是姐弟啊!”


    (她恐惧地吼出这句话。)


    “可是若要这么说,弟弟也本不该爱上姐姐。”


    (我和我内心的声音一齐说道。)


    窗外火红的夕阳投在病床上,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染上一丝红色。


    (我用手扼住她的脖颈,她虚弱地挣扎着,试图用无力的手脚推开我。她的脸涨得通红。)


    我向她伸出手去,眼泪滴在我手上。


    (她的眼泪、我的眼泪、汗水、唾液混在一起。我手上越来越用力。)


    即使在最后的时刻,姐姐也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咒骂着,挣扎着。她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我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就像蜜一样甘甜。


    (她还在挣扎。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向她的额头。)


    我吻去她脸上的血。就像葡萄酒一样甜美。


    (血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她渐渐不再扭动。)


    ……等等,哪里来的血?


    (鲜红的血。)


    我拿起她的左手,咬上她的小指。我想起江户时期的游女们都会切下自己的小指送给客人,表达自己的心意,立下永不背叛的誓约。


    (那么如果我吃掉了她的小指,我们能否缔结誓约?只不过,是我单方面,一厢情愿的誓约。)


    我用犬牙切割起她的皮肉,再用牙齿啃噬着她的骨骼。


    (人的牙齿很钝,很难咬破她的皮肉。我来回咀嚼着,撕扯着。她的小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真的很美味。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味得多。)


    谢谢你,姐姐。我爱你。


    (所以我才要吃掉你。)


    我本应尝到的是甜味,但为何此刻我的内心这么苦涩?


    (……咦,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尝到了我的眼泪。咸咸的。我终于有了正常的味觉。我继续边哭边品尝着她。直到我们融为一体。


    (直到她只剩一具白骨。)


7.

    厨房的水声,邻居家聊天的声音,窗外车辆的声音,空调外机的声音。脑子里尖利的声音,病房里姐姐的尖叫,耳边姐姐的低语,我自己的声音,另一个我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充斥在我脑子里。


    原来永远相伴相随竟是一种诅咒,我永生也无法摆脱她,摆脱这种疼痛。


    我尖叫着从地上爬起。姐姐一点点逼近我,我看见她血红的嘴唇和流着血的额角。


    不要靠近我,不要缠着我!我错了!


    我闭上眼睛,慌乱地拿起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砸向她。刀,筷子,案板。所有东西都穿透了她透明的身体。突然,我听见一声痛苦的尖啸。我睁眼一看,姐姐的五官扭曲着,滋滋融化着。原来我忙乱中砸碎了厨房的盐罐。粗盐洒在了她的身上,像是书中提到的净化鬼魂的仪式一样。姐姐痛苦地叫着,消失了。


    我瘫坐在地上,手被玻璃渣划出了鲜血。身上的楚痛和耳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


8.

    面前戴着眼镜的蓝发少女看着我。我的双手布满了被玻璃划出的伤口,缠上了绷带。她注意到这一点,埋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若是他们承诺的是真的的话,若是我真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


    那么我一定许愿能够再次见到姐姐。我希望这次我们可以位置互换过来,让她把我对她做的所有事情在我身上做一遍。


    这是我的赎罪,也包含了我的一点私心。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把自己吃掉,让她彻底占有我,不是吗?


    到那时,我定会满心欢喜地把我的身体和灵魂盛在盘中为她端上。


    到那时,我们定会真正融为一体。


下一棒 @at^iM_E 

评论(6)

热度(3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